是什么问,却问不出。
彼时徐思婉只缩在床榻角落处,身上堆着厚厚的被子,好似在寻求什么保护。他心疼地将她揽住,哄着她问了再三,她才脸色苍白地抬起头:“臣妾……臣妾梦到孩子,就扒在……扒在窗外,一遍遍地问臣妾为何不保护好他,让他就这样走了……”
他呼吸滞了一滞,将她抱得更紧:“莫怕,别去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放宽心,朕陪着你。”
话虽这样说,他却在次日就将高僧传到了行宫,为她故去的孩子超度。
说来宫中若有皇子公主离世,总是会这样做法事的,但妃嫔小产还做法事的倒不多见。是以一日之内,她梦魇的缘故就在宫中都传遍了。
当晚皇帝直接宿在了漪兰阁中,她还是被魇住了一回,只是醒过来得快些。一时之间旁人也说不清这是因超度的缘故,还是因天子阳气重。
再至清晨,就是六月十五。徐思婉晨起去皇后宫中问安,精心施就的脂粉难以遮掩面容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