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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婉面露怔忪,皇帝蹙眉:“什么药?”
花晨上前几步,俯身下拜:“陛下容禀,上月暑热初显的时候,娘子曾饮食不调,一整日也进不了几口东西,便请路太医开了一副开胃的方子,日日由路太医煎了送来。但有那么一日,路太医禀奏说自己煎药时被人支开,回去后出于谨慎验了验那药,倒是无妨,却发觉药渣少了几钱。”
“当时娘子也没上心,觉得既然药没事,便也不必追究药渣的去处。直至此番小产,奴婢虽知娘子受惊在先却也不能安心,生怕有别的缘故,出于谨慎就将娘子日常所用都查了。连那副药,奴婢也又专门问了路太医,问他那方子可会伤及胎儿。结果路太医说……”
她语中一顿,稍稍抬了两分头,斜睇向跪于一步开外的楚贵人与方才人:“路太医说,那方子温和得很,乃是就算明知娘子有孕也可放心服用的方子,还说太医院若给孕妇开方,大多都用此方。奴婢听罢先是安了心,后来却越想越不对,联想那药渣的事……或是有人顺着这方子觉得娘子有孕,误打误撞之下倒比娘子自己先知道了,也未可知?”
“你血口喷人!”楚舒月忽而盛怒,连音量都高了三分,“此等大事,岂能用一张药方胡猜!况且又不是什么安胎药,只一张开胃的方子,能做什么数!”
方寸大乱,最显心虚。
徐思婉垂眸,唇角转着轻哂:“楚妹妹所言甚是,这般的胡猜是不能作数的。就算真要顺着这条线追查,也得先去查出那支走路太医的人,花晨你莫要乱说,退下吧。”
花晨咬唇,叩首应诺。徐思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楚舒月,在她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慌张。
但她很快就重新定住神,望着徐思婉,意有所指道:“多谢姐姐。其实抛开姐姐突然小产这事不提,有些端倪……姐姐原是有所察觉的,却不知可与陛下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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