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陛下恩旨才可在京中安家。陛下若信不过臣妾,索性一杯鸩酒取了臣妾性命便是,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臣妾说什么!”
她怒气冲冲,双颊都被怒意染出绯红,说至末处又生出委屈,连带着眼眶也红红的泛出泪来。
徐思婉坐在床上望着她,几乎要忍不住笑,托着腮悠悠道:“原来美人发怒是这副模样。臣妾既觉得对不住姐姐,又觉得不亏,平日可见不到姐姐这样。”
“你少来气我!”莹贵嫔怒瞪她一眼,这般一瞪,眼泪就落下来,终是让皇帝也无奈一笑:“你何时变得火气这样大?朕还没说什么,你就连鸩酒都讨上了。放心,朕不会让你蒙冤,只是宫正司将供状交给了朕,朕总要将是非曲直查个明白。你且坐下,稍安勿躁。”
他越说到后面,越有哄人的味道。徐思婉不着痕迹地扫他一眼,心道适才那要直接将人押去宫正司的话好像不是他说的似的。若她日后告诉莹贵嫔,莹贵嫔不知要背地里如何骂他。
但她自是不会现下就将那样的话说出来,莹贵嫔得了他的安抚,也就消了火,搭着宫人的手坐去了茶榻上。
徐思婉见他眼底的凌厉淡去三分,暗暗庆幸莹贵嫔聪慧,这般一闹虽状似泼妇,话里话外却是愿意以死换清白,他心中的疑虑自也会淡去些许,倒省得让她操心解围了。
略等约莫一刻,楚舒月与方如兰也到了。二人好似并未听说来此的缘故,上前见过礼,就露出惑色,楚舒月柔声道:“听闻倩嫔姐姐昨夜刚伤了身子,臣妾等都不敢前来打扰,不知陛下传召何事?”
皇帝不作声,向侧旁递了个视线,自有宫人们奉上誊抄的供状奉与二人,连带着莹贵嫔也有一份。
莹贵嫔仍一副赌气的模样,接过供状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就撂在榻桌上。楚舒月与方如兰倒都好好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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