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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舒月如芒刺被,双手在袖中紧紧攥着,思虑再三,大着胆子抬起头:“臣妾无能,娘娘消一消气。眼下……只请娘娘好生想一想,倩婉仪这事是否蹊跷。”
玉妃本只沉浸在火气里,听至此处美眸一凌:“什么意思?”
楚舒月却闭口不再言,视线左右一转。玉妃见状会意,清了声嗓子:“都先退下吧。”
殿中一干妃嫔与宫人得了这话皆是一福,逃也似的告退。楚舒月犹自恭顺地跪在玉妃面前,玉妃看了她再三,到底伸手扶了一把:“且起来吧,坐下说。”
“谢娘娘。”楚舒月低着头,落了座,谨慎地又思索了一遍才敢开口,“倩婉仪这一病,实在来得突然。臣妾听闻她那日午后还去莹贵嫔处品了茶,傍晚更去拜见过皇后娘娘,晚上一回去就病了,紧闭了院门,谁也不见,连绿头牌都请皇后娘娘做主给撤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玉妃皱了皱眉,“俗话说病来如山倒,都是说来便来。还有谁能被病症提前知会一声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得细想,还得连起来想。”楚舒月道,“宫中皆知,倩婉仪除却与她那个本家妹妹素来亲近,就是与莹贵嫔走动最多,再则就是皇后娘娘。可即便如此,她在同一日内先后去见莹贵嫔与皇后的时候也并不大多。那日是有什么大事,让她偏要一并去见了?”
玉妃目光一凝:“怎么讲?”
楚舒月不答,自顾说了下去:“而后她这一回去,就又是抱恙、又是撤了牌子,听闻还真传太医去看过。可在那之后,拈玫阁却吃喝愈发讲究了——早两日食材上倒未见多精细,却专挑平日宫里不大用的火锅与烤肉来做,这哪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今日更是突然而然地想吃燕窝,且是知道自己手里用完的便去求皇后娘娘,倒似一刻都不能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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