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厚厚一沓,加起来估计也就一二百两。徐思婉心中估算了一番近来赏给她身边宫人的钱,只点了八十两出来,余下的交还给她,笑道:“小孩子的首饰都轻得很,给这么多,你也不怕压坏了你儿子。有八十两就行了,估计真用到物件上的没有多少,给工匠的倒是大头。到时打好我送来给你看看,你瞧着满意我再拿去给皇次子。”
“多谢娘子!”锦宝林福身,感动溢于言表。徐思婉将银票收入袖中,不再多语,提步走出卧房。
锦宝林忙福身恭送。徐思婉迈出堂屋,守在外面的花晨忙退开几步,朝后头喊:“月夕,该回了!”
“来了!”月夕在后头一应,锦宝林身边的宫人们闻言亦会意,忙将刚得的赏钱收了、没吃完的肉脯也放起来,回到前院当值。
晚上写好信后,锦宝林躺到床上,却久久未能安睡。
仔细想来,她心里还是恨徐思婉的,恨徐思婉那样聪明、那样会将计就计,害她落入了如此境地;更恨徐思婉赢了还不够,还要这样来扮好人、来耀武扬威,逼得她这手下败将不得不日日笑脸相迎。
她也更恨玉妃,恨玉妃的手段与权势,更恨玉妃兔死狗烹。
可这一切,终究敌不过她对孩子的念想。她太想见孩子一面了,其余的便都可以放上一放。
除却念想,那孩子也是她的一切指望。若明日她真能引出皇帝的几分恻隐之心、能见上孩子一面,事情或许就有了转机,孩子便还有机会回到她的身边。
毕竟,一切不过取决与皇帝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