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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忠再道:“那宫女柳絮……也是一直侍奉陶良使的,说陶良使给了她五百两银子让她办事,阿凡亦是为钱财所惑才铤而走险。下奴想,这二人是否直接赐死,以儆效尤?”
“车裂。”皇帝淡淡启唇。
王敬忠悚然一惊,旋即躬身:“诺。”
与此同时,皇帝的目光落在那“三十两黄金”上。
供状中写得简单,起先是阿凡说陶氏以五百两银子收买了他,后来宫正司指明在他床下搜出了三十两黄金,他便承认那三十两黄金也是陶氏给的了。
——五百两银子给柳絮,三十两黄金给阿凡?
皇帝思忖片刻:“明日取陶氏宫中的账册来,朕想看看。”
“账册?”王敬忠微怔,旋即应道,“诺。”
皇帝遂起身,提步向外走去:“去拈玫阁。”
王敬忠忙示意宫人们跟上,见皇帝好似无意乘步辇,一行人就踏着夜色,浩浩荡荡地往霜华宫行去。
拈玫阁的床上,徐思婉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倚在靠边的那侧,没精打采,怔怔垂泪。
花晨挑了方颜色最为温柔的帕子递给她,她一壁拭泪一壁想:他该来了。
近来他对她那样“专情”,在案子了结的日子,他怎么能不来看她呢?
他若不来,她最后一场戏就没法唱了。虽说眼下不唱也无伤大雅,可那就意味着她日后还要为了这出戏再搭戏台,也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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