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默了一瞬,似在仔细打量他的长相,继而冷声:“抬起头来。”
张庆栗然,僵了僵,瑟缩抬头。
徐思婉旋而冷笑:“这就是你办的好差事?”
她并未看花晨,这话却说得花晨一个激灵,慌忙跪地:“娘子,奴婢不知……不知有何不妥?”
徐思婉嗓中沁出“呵”的一声轻音:“我且问你,你去挑人时,可问过他们的底细了?”
花晨抬眸,满目茫然:“奴婢按娘子的吩咐……尽挑的做事机灵的。”
徐思婉冷冷垂眸:“所以你也没问上一问,他先前是在什么地方做事的?”
“奴婢……”花晨不及回话,旁边的张庆重重叩首:“娘子……娘子放心,下奴虽跟过陶良使几日,但既被交回内官监,就不再是陶良使的人了。日后必尽心侍奉娘子,绝无二心!”
徐思婉边听他的话边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便是不看他也知道他有多怕再被退回去。
想来也是,宫里的人心眼都多,谁去挑选下人都要担心挑来的人心里还存着旧主。所以像他这样的,三年五载里怕都难有什么好去处,能被贤肃阁挑过来实在是意外之喜,倘使再被退回去,可就未必还有这么好的命了。
花晨则忙道:“娘子息怒,奴婢这就将人送回去,换个底细干净的过来!”
“罢了。”徐思婉无声一喟,口吻生硬,“既已要了来,就不好再打发回去了,留在外头和刘恭刘敬一起做些洒扫的活计吧。”
“诺。”花晨轻声应下,张庆哑了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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