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娘子就不怕被问出什么?咱们近前的人自是抵死都不会说,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清雨那边……”
“除却按规矩送香囊,她什么也没做,又有什么可说的。”徐思婉笑笑,“况且,陛下也不会真费什么心思去查。”
这一点,她自小读史书时就懂了。
徐思婉没有理会花晨面上的不解,心情舒畅地躺回去,懒洋洋地笑着:“明日一早,你拿一锭金给尚寝局的人送去。告诉他们,三天后再往紫宸殿呈绿头牌的时候,把我的牌子往中间挪上一挪。”
霜华宫北侧的艳兰苑灯火通明了整宿,明贤仪在御前宫人的冷眼注目下未能歇息分毫,熬至黎明破晓几已神思涣散。
王敬忠终于领着人出了门,手下的小宦官随在他身后,神情多有不安:“师父,明贤仪偏不认罪,这怎么回话?”
王敬忠一声冷笑:“呵,这有什么难办。”
过了约莫一刻,王敬忠步入紫宸殿。皇帝刚下朝回来,正在寝殿中更衣,王敬忠躬身行至身侧,边熟练地上前帮忙,边轻声禀话:“下奴问了一夜,明贤仪不肯认罪,说自己不知那水银是如何来的,也不曾在香囊上动过手脚。但她自己房中的香囊下奴查了,无恙。”
皇帝平静无声,王敬忠趁外衫退下的档口扫了眼他的神情,续道:“下奴也问了霜华宫的宫人,外头洒扫的宫人说……明贤仪对徐才人存怨是人尽皆知的,前几日还打了徐才人身边的掌事。据说那掌事是去寻找吉位给徐才人悬挂护身符,不巧被明贤仪瞧见了,逼他承认里面有诅咒的符纸。”
皇帝仍没反应。
王敬忠思索着自顾说下去:“昨日端午,听闻徐才人有意精心备了些粽子,想献给太后。明贤仪……或许是怕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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