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的女儿,在你口中,竟成皇后的亲人。”
屋中突然静了下来,感知到皇帝的怒意,众人皆垂首立在一旁,屏息敛气,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听皇帝最终轻飘飘丢下两个字。
“配吗?”
赵维民的头仍在地上磕着,这回瓷实了些,发出道道清脆声响,一下一下撞入人耳,口中道着“陛下明鉴”、“陛下明察”一类的话。
皇后尚在这儿,没人敢去看。
赵辰眉心随着那声响一跳一跳,虽说是他亲手设计将赵维民送了进来,然这会儿目睹他的惨状,到底心有悸悸。拧了拧眉,只是立在那儿,没曾说话。
无论是他对母亲的欺瞒,还是这些年的漠视与偏心,还有那回想将他入国子学的名额给赵舜年,都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拔不出来,戳不进去。
可若是不取,又会生疮。
“娘娘、娘娘,你是臣女儿,臣心里自然是在乎的。”赵维民又转去求赵懿懿。
门户未阖,一阵冷风钻进来,被厚实的披风挡着,倒不怎么觉得冷。
赵懿懿只觉得心口那儿冷。
她终是忍不住说:“在乎吗?或许有吧,只是父亲对我的在乎,恐怕还不如精心饲养的一盆兰花。”忆起幼年时直白的想法,她倏尔笑了下,“幼时父亲总说,连枝没有父亲,所以你要多照顾些。我幼时便总想着,我要是没了父亲该多好,那样就也有人照顾我、疼我了。”
先帝子嗣众多,然顾祯却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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