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退开些许,眼含笑意:“妾身还以为,头一回见着陛下时,是在长安。”
长安……
顾祯瞳孔急遽收缩,按在她肩头处的手松了松,突然想起了,少年时入长安的事。
相隔,约莫有六七年了。
继而又忆起,他当年往长安时,确实曾到访过赵家。
只因赵氏世代居于长安,根基身后,若要知晓长安景况,是个绝佳的着手之处。
赵懿懿咬着唇瓣看他:“你总说喜欢我,总说心里有我,却连第一回 在哪见着我都不知道。”她有些委屈,连娟眉微拧着,声音都透出不高兴,“成日只知道骗我,说那些谎话来诓我。”
她以为,那也曾是独属于俩人的回忆,是单单只有俩人知晓的东西,却不成想,原来只有她一人记着。
他什么也不知道。
然转念一想,却又是必然的。
“原来陛下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过。”纵使已经知晓答案,可她还是会有些难过。
曾经的满腔情意,实则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惦记的那许多年,像个笑话。
还不如隔得远一些,便不会有后来的受伤与心酸,记忆里的一切都不会变,反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美好。
喉间一阵哽咽,她咬了咬唇瓣,别过头看着烛火映照下的楠木山水纹掐金丝座屏:“陛下总问,妾身为何叫人移了那么多的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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