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二分不确定,他甚至不敢说得太圆满。
可每说一个字, 心口便像是被利刃划过一道, 绞痛难忍。鲜血汩汩往外冒着,怎么止也止不住那冒出来的鲜血。
顷刻间, 顺着蜿蜒而下。
不过一块玉佩而已,却是他费心准备,用以讨她欢心、试图博她一笑的东西。
那日玉佩制好后,他欣喜若狂,不顾肋骨伤势尚未好全,亲自策马往西市去取,一路放在怀中,视若珍宝的护了回来。
小心翼翼地送了, 又怕惹她不高兴, 甚至没曾多问一句。
生怕问了, 又要惹她不快。
患得患失,不得安宁。
风声裹挟着他艰涩迟缓的声音,涌入了赵懿懿耳中。
她神色微微一怔,脸上闪过错愕之意:“是陛下送的么?”
几簇松针落在跟前桌案上,又被那阵北风拂开,散了一地。
“太过久远,妾身都不记得了。”看着伏在裙裾上的几根,赵懿懿伸手轻拂,再抬目时,望向他的眼中盈了些歉疚,“今日之事,是妾身的不对,还望陛下见谅。”
语声一如既往的轻缓,顾祯唇角却不自觉带了几分苦涩,心头闪过绝望。
曾经的不在意、曾经的漠视,全都报应在了他身上。
原来,被人无视冷待的,是这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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