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皆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椒房殿尽数焚毁,周围的树丛和几座殿宇也烧了大半。”顾祯沙哑的声音娓娓说着,一字一句中,只有他自己知晓其中艰难,“朕令人拟了样式重建,或是你有什么喜欢的宫殿,就让宫人去翻修一遍,权且先住着。”
赵懿懿摇了摇头,却道:“妾身在延德殿住了些时日,倒是觉得还习惯,暂且不搬了。何况同陛下一样……端端伤势也不轻,不便挪动,妾身不放心她。”
顾祯唇角泛起一丝苦涩地笑,温声道:“好。”
心头有许多话想问,想问宫人有没有怠慢她,想问母后有没有为了临川的事去闹过,更想问自己受了伤,她有没有、哪怕只是一定点的……难过?
却不敢问。
倘若不是他要的那个答案,不过是徒增烦忧罢了。
还会不甘心。
听着他沙哑若长久未上过油的门轴声,赵懿懿皱了下眉头,旋即又松开,到底起身行至榻边,倒了盏茶水,递到帐外给他。
“妾身听着陛下嗓子似乎不大舒服,陛下喝两口,润润嗓子吧。”
她说着,将那杯盏又往前递了递。
帐幔开了一条缝,而后缓缓伸出一只手去接她递来的杯盏。
赵懿懿低眉看去,只见那手上布着几块瘢痕,透着些不正常的色,粗粝若砂石,哪有半点从前修长有力的模样?
原来,刚才握着她的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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