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抬目看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左手还一直被他给攥着,倏尔往后抽了回来。
“朕听闻,你父亲今日受了伤?”看着她的动作,顾祯只是笑了笑,不见恼,反倒问起了话。
赵懿懿回道:“嗯,他被门槛绊了脚,似是摔断了腿,妾身十分忧心,已经派医士过去了。”
她神情略有落寞的低了头,无精打采地看着地上青砖,瞧着担忧极了,实则一双杏眸中毫无任何波澜。
顾祯面上浮起几分心疼,凝着她看了一会儿,方道:“懿懿,朕知道你与他不睦,多年势同水火……在朕这儿,你不必作伪。”
赵懿懿搁在石桌上的手微僵,轻轻蜷了几下,未曾回话。
“无需强作关心他,也不必委屈了自己。”顾祯轻轻抚了下她的鬓发,又试探性的、想要再度牵起她的手。
到底还是抽了回去。
他低声道:“朕说过,以后会给你撑腰,也不会再给你任何委屈受。”顿了顿,顾祯抬目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无论是谁,都不能叫你受半分委屈。”
赵懿懿愣愣地看着他,皎洁月色映入她如水的眼,淌出一道清辉。
明月夜,秋鸟啼。
流云飘远,露出被遮挡的明月,于青砖上映出道柔和的光。
赵懿懿轻轻别过头,咬着唇瓣不肯说话。
良久方道:“可他终究是妾身父亲,妾身岂能不作伪一二?在外人看来,儿女怎可言父母的错处?”横竖已经被他知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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