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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可看着她,顾祯眼前却突然浮现出燕王虚扶着她上马车的那一幕,还有陆羡山同她一道步出,轮流抱着一个小姑娘的一幕。
锥心的疼传上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嫉妒那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却有旁人可以与她这样亲密,他们之间,甚至经历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
懿懿独与顾祁知晓的糟鹅店,她与陆羡山往来的那些诗作书信,一幕幕纷至沓来,砸在他心窝最隐秘的地方。
一抽一抽的疼着。
厨房果然一直在温着菜,没多大会就端了上来,几样简单却又精致开胃的菜式,就着融融的火光摆在桌案上,十分时宜。
赵懿懿轻声道:“用膳吧,都这个时辰,用过膳,也该歇下了。”
她拿着勺子舀汤,鬓发自两侧滑落,在脸颊边上轻轻晃荡着。
看着她微垂的眉眼,顾祯倏尔就明白过来,因那只镯子的事,懿懿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原来,只有喜欢,才会在意。
只有在意,才会难过。
不在意,不喜欢时,谁又会去想这些?
谁又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