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味道着实算不得好,赵懿懿几乎是皱着眉头饮了半碗,又喝了几口茶才压住。
口中泛着汤里的涩,一桌子膳食变得没滋没味的,只草草用了些。
赵懿懿揉着眉心,起身吩咐道:“给我拿些蜜饯来吧,我难受的很。”
今儿事情不多,日头也不错,赵懿懿便叫人将库房里头,那些闷了一冬日的东西拿出来晒一晒。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掌灯时分。
想着早晨顾祯曾说过的话,赵懿懿虽待在书房里,却特意吩咐了宫侍,叫留着寝殿和庭院里的灯。
赵懿懿每日晚间会做的事不同,今日本该轮到调香的,然昨日刚被他嫌弃过,怕触景深情,便不大敢碰那香料,改为了弹琴。
十来岁开始,她的琴艺是祖父亲自教的,然祖父事忙,只教了她一两年就再没空闲了。赵懿懿却没停下,自个一直练了下来,钻研了不少琴谱。
调好音后,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潺潺琴音便从书阁内传出,令人心旷神怡。
赵懿懿奏过几曲,恰是月上中天。她朝着窗外看了眼,静候片刻,仍未听到顾祯到来的动静。
她不由想着,是政事太忙了吗?
都这个时辰了,他若是来了定然觉得疲乏,说不定会想听她弹琴。是鸥鹭忘机,还是平沙落雁呢?
又过了许久,仍然没有声响,赵懿懿心中有些忐忑,琴曲也逐渐失了章法。
直至门扉被敲响,随着来人步入,她亦是猛地站了起来,竭力掩盖自个颤抖的声音,尽量平静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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