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实则隐秘藏在心里头的,却是那个寻常的词。
用了几块点心,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正殿。时值破晓,天边翻起一片鱼肚白,金乌轮廓隐隐约约冒了个头。
红梅被雨水浸湿,艳丽夺目的颜色叫人心神醉倒。
赵懿懿看着身旁那高大身影出神,亦是看见了革靴踏在雨后青砖上,溅起片小小的水花。
“陛下,今日是母后千秋。”赵懿懿不确信他还记不记得,便忍不住提醒。
“嗯。”顾祯应了,仍是往日的清冷模样,“待早朝散了,朕会早些回来,同你一齐给母后献寿。”
赵懿懿笑了笑,纵然知晓自个落后了半步,他瞧不见这笑,一双杏眸依旧弯成了月牙状,眼尾一点美人痣平白在那儿惑人。
顾祯回头看了眼,这才瞧清尚有残雪的日子,他那皇后上身竟只穿了件藕荷绫袄子。
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掠过一圈,他蓦然想起了皇后之父,淮安侯赵维民。
皇后祖父虽已薨逝,然门生故旧仍活跃在官场中。赵维民便时常借着这些故旧和,在朝堂里上蹿下跳,惹人厌烦。
从即位起,他便隐有惩处赵家的打算,时至今日,他皇位逐渐坐稳,也下定了处置的决心。
庭院被两排宫灯照了个灯火通明,冬末春初的清晨,暖橘色的光一直延伸到肃章门外。
赵懿懿也是在此门前停住了步子,亲眼瞧着他上了辇舆,躬身行了个礼,柔声道:“好,那妾身等陛下回来,母后若问起,妾身只得拿陛下搪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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