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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半垂下眼皮,赵懿懿敏锐地察觉出来,这是不大高兴的意思。
一旁临川长公主见状,立马嗔道:“皇嫂,今日可是母后生辰,你怎的也不劝劝皇兄,还有比母后生辰重要的事么?”
“好了。”太后将她呵斥住,揉着眉心说,“今年也不是整生,晚些过来,没什么要紧的。”
临川拖长了声音撒娇:“阿娘——”
听着她们母女二人的一唱一和,兼有殿中其余侍座之人的劝慰声,赵懿懿心头泛起一丝涩意。
陛下做什么事、心里如何想,岂是她能管的?陛下这会儿是去处理朝政,她又该以何立场去管?
赵懿懿未做辩驳,只柔柔笑道:“陛下心系社稷,励精图治,已是对母后最大的回报了。”
想起自个丰神俊朗的儿子,太后胸腔里滋生了些骄傲情绪,觉得皇后今日这番话,很是中肯。
方才的郁色转瞬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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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会属于是不欢而散。
所商议的,还是早就已经提起的寺庙宫观一事,皇帝欲下令整饬,并丈量寺院田地,却有朝臣认为此举不详,大力反对。
最终,朝臣未达成想要的结果,皇帝也被烦得有些不耐。
当年皇帝还在做太子时,众人都说太子性子温润和煦,懂得礼贤下士,有此等储君,实乃大楚之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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