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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短暂的三个月呢?他害怕虫纹消失之后,这段绚烂的记忆也会跟着慢慢消失,变成一场空无的梦……
但就即便如此,在那个空无一人的浴室里,他仍旧是理智的,情感的宣泄仍旧是短暂而压抑的。
将后背抓挠出血之后,他感觉有什么阻塞在喉咙里,堵得他几近窒息,堵得他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该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畅快。冷静与克制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里,就连如何肆无忌惮地宣泄和排解情绪都已经忘记了。
他并不是生来就这么温顺而理智,在幼年,他才是那个调皮捣蛋成天惹祸的孩子,但那个时候,有温柔的兄长照拂他,有恩爱的父母教导关爱他,他不需要看人脸色,不需要时时刻刻揣测他人的心思,不需要收敛情绪去刻意讨人喜欢。
但最终,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却戎喘息着松开了解雁行的双腕,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若有若无地挨靠着雄虫的身体,感受对方因气喘而急促起伏的胸膛,听着耳边同他一样粗重的喘气声,然后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下了头,只给解雁行留下了一截被银发遮掩的后颈。
解雁行被吻得脑袋一阵一阵缺氧,双手一摆脱桎梏就无力地垂下,半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呼吸。
真贼啊,这只把心机和使坏当饭吃的雌虫,就连处于极度神经衰弱的时刻,都知道应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从而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但凡解雁行内心对他有一丝半点的情谊,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拒绝他的亲吻,亦或者事后再去计较责罚他的唐突冒犯。
“我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解雁行淡淡道。他的嘴唇被亲麻了,最初没什么知觉,也就没发现嘴角还被咬裂了一个小口子,结果说话间疼得他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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