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又眯眼道:“要不你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房事方面有什么障碍?”
韩稷脸色刷地沉下来,啐他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往下说,你是不是该说我有龙阳之癖?”
辛乙站起来,悠然道:“总之你说的再多,不去做的话统统无用。择日不如撞日,有本事你这两日就把事儿办了。否则的话,您不是房事有问题就是有断袖之癖。”
韩稷手上扇子噗地砸了过去。
赵隽秉烛在乾清宫阅卷,碧泠宫里养成的习惯,他身边依旧不能陪着许多人。
当然,这也或许是他已经久存于内心的不安感,他是亲眼见过身边那么多人被杀的,而杀这些人的人还是他的父亲,如果说原先对于他的失败他还能归于失策,那么,皇后的死呢?皇后不是承庆帝亲自杀的,但是,他又是怎么对待他结发这么多年的妻子的?
郑王杀了她,他可以为了保住自己而不追究他的罪责,反而还下旨让他在外联合鲁亲王和辽王为他助阵,他本以对这宫廷不抱什么期待,这么样一来,更是对人性没有什么指望了。
有时候人的行为很微妙,理智上告诉他可以相信并信赖一些人,可自我感觉上又下意识地与这个世间保持着距离,他如今的感觉,就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是最安全的,宁可自己掌灯,也不愿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因为,他实在已经害怕了那些阴谋和算计。
窗口传来啪哒的轻响,是晚风把窗门推开了,他放下烛台,走过去,伸手来掩窗。
拴了窗,正要回来,才抬脚,他却忽然愣住在那里!
烛台旁,不知几时已站了个人,左边脸布满淡色的白疤,一双眼睛却如秋水潋波。
“眉娘?”他呼出声来,又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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