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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紧张就结巴,这次也亦然。
可是她怒了。
她怕什么?她什么也不怕!她心里有的,是恨!
她一巴掌打落他递来的包袱,手里的梅枝也往他砸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说疼爱我?你还我的母亲!”
她扑上前使劲地推搡他,表姐闻声从寺里跑出来,将她死死抱住,她就抬起两脚去踩那包袱里露出来白狐裘,直到把狐裘上踩满了泥浆,又抬脚去踢他!
她满脑子都是母亲静静而苍白地躺在床前地上的情景,而他那个时候在哪里?他直到母亲死了一个对时他才回府来!扶桑告诉她,母亲死前的夜里他去过她的房里,跟苦苦等着他回来的她独处了半晚上,然后他们吵架,他一气之下出了门!之后可怜的母亲就服毒死了。
她在梅林里号啕大哭,像疯了一样,他身上的锦袍与地上狐裘一样被她踹出满满的泥泞印子。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他呆呆地望着地下,抬起头时,眼里竟然也有水花闪烁。
表姐将她扶起来,搂住她冷冷地转过身,直到离开了寺院,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来过金陵,也直到两年后被舅舅送回沈府,她才又见到他。
“雁姐儿,你觉得我带这枚玉珮怎么样?跟你做的荷包衬不衬?”
沈宓喜滋滋地拿着手上的玉在腰间比来比去。
沈雁把脸在软枕上蹭了蹭,闷头道:“好看,父亲穿什么都好看。”
沈宓眉头纠结了,她怎么跟哄小孩似的……
翌日三更天沈宓就整装出发了,沈雁依稀听到动静,但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据说她这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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