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都因为不守规矩的这仨儿是她亲自派过去的而免了唤华氏问话,后来又反过来将她们训斥了几句办事不牢,如今她自然也没有再追问这事的理儿。
不过既是她们都说沈雁没再罚过人,自然可以证明刘嬷嬷所说的跪了几个时辰全是假的了!否则她在屋里被罚跪这么久,岂会有人不知道?便就咬牙点点头,死命按捺住心里对刘嬷嬷的恨意,笑道:“没事了,劳烦婶子们走这一趟。”
目送了她们离去,再啪地关上房门,竟是一口银牙都快要咬断了。
往日看着刘嬷嬷这人还算安份,所以才瞧在亲戚份上时时地带契她,没想到她占尽了便宜,如今耍了她一次还不够,眼下竟还编出这些鬼话来耍她第二次!打量她是不敢动她还是怎么着?
也许惜月说的不错,眼下无论如何也是要给点颜色她瞧瞧的了!
晚饭后沈雁在屋里做女红。
沈宓后日就要随驾去围场,马服由华氏给他做了,沈雁便想给他绣个合衬的荷包。
沈宓本身就极具儒雅气质,他穿上马服的样子,倒使他平白多了几分英气。沈雁回想着前世母亲死后,父亲孑然一身,也并没有再娶妻纳妾,不过十来年的功夫便就沧桑了下来,而那个时候的她,竟然还死死认定他是活该。
想到这里眼角又不由得湿润,记得她去找他的时候,他那时背朝着门口歪在窗前望着一院菊影,背影透着漫天的孤凄,那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可是那会儿她心里完全只有因母亲的冤死而对他产生的怨念,对他的病况,竟完全无动于衷。
“哟,我们姑娘真是转了性儿,不但管起内务,还绣起了花儿,这是要把咱们大姑娘都给比下去吗?”
门口帘子哗啦啦一派轻响,惊散了屋里一室静谧。青黛见她这么安静地待在屋里,便就忍不住打趣。
沈雁闻言也一笑,眨眨眼隐去眼角的酸涩,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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