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摸过伤处,一直一直记得。”
“可是,阿执,”陆夕眠起身,泪眼婆娑,绝望地看着他,“你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是她就是那么对你的吗?”
他当时对她讲出这句话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他没有父母会为了他的难受而难过,从来没有人会在意啊。
不仅不会在意,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口中的那个母亲对他做的。
他的身体发肤受之于那个女人,他的每一次痛苦,每一次从鬼门关走过,也都拜那人所赐。
“五岁时乳母死了?”陆夕眠把他以前讲过的话都串在了一起,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杀死了唯一能保护你的人,她杀死了你。”
“没有,眠眠,我这不是好好的?”薛执的喉中像是哽了什么东西,他的眼睛也慢慢红了,“没有那么难受,真的,没有鬼门关那么可怕,我一点都不难受。”
陆夕眠的记性从未这般好过,她一下子又想起来许多事。
他说他能正常活到终老,但一生都不会平安。
“因为服用过那些毒的缘故,所以一生都不平安,会莫名地生病,会不省人事?”
“你不需要人照料,是因为没有人能帮助你,你的身体可以靠自己调节,只不过需要时间?”
“你生病时会异常凶险吧,不然为何会说‘不会强迫你离开’这种话?”
“你不舍得我见到你那副样子,你怕我哭,怕我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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