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戎越说越激动,眼底的仇恨几乎要将顾珩吞噬。
“她待我早有情意,我亦想护她周全。我虽不知你当初用了什么龌龊手段,但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她又怎会离我而去?顾珩,你谎作清高君子,背地里却夺取君妻,强拆鸳鸯,实在是虚伪可憎。”
顾珩缓缓饮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桌上,轻笑了一声。
“凭你也敢说护她周全。”
顾珩起身绕过茶台,走到陆起戎的身边,目光刻意扫过他那只断腿。
“你准备拿什么护她周全?你甚至连自己的这条腿都护不住。”
陆起戎攥紧了拳头,背脊僵直地站在原地,看向顾珩的眼神满是杀气。
这亦是他的隐痛,当初他与秦观月相好时,是意气风发的城阳王。而如今,他只是落魄如芥子,需要靠卖字画求生的白衣。
他自欺欺人的以为,秦观月会顾念他们之间往日的情谊。但顾珩残忍地点破了事实,让他狼狈地暴露在了光下。
顾珩低沉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眉心凝聚冷意:“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
陆起戎闻言一愣,将信将疑地探问道:“是你?”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切,以顾珩的手段,能留他一命已是恩赦,又怎么会让他逃走?
当时竹官说他收买了看守的兵卒时,他便怀疑这一切太过顺利,甚至像是早有预谋。
可若当真这都是顾珩的谋划,他岂不是也沦为了顾珩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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