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葬在一块,这便是百年之后,你我的归处。”
秦观月站在原地,恍然间以为自己错听,然而顾珩神色正经,并不像是玩笑。
她不禁又扫过那两樽空碑,顿然感觉寒气顺着背脊上涌。
顾珩这话听起来属实有些古怪,即便是要死同椁,也不至于在这样的时候带她来此处。
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可眼下正值动荡,说不准这话便成了真。
秦观月拧了眉头背过身去,没好气道:“你叫我特意梳洗了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着两樽空碑?”
“自然不只如此。”顾珩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向山林更深处走去,“月娘,随我来。”
秦观月一行人前脚才离开城郊的宅子,陆起章便带着一队兵马浩浩荡荡地找到了此处。
那日飞鸽传信,燕都里的暗卫亲眼所见,顾珩多次出入此处,据眼线来报,秦观月也住在里面。
顾珩消失不见的这几日,他整夜辗转难眠,头风眩的病症愈发严重。
顾珩一日没有下落,便与放虎归山无疑,早晚要酿成大祸。
陆起章每日悔恨,当初就不该对顾珩起恻隐,想借他的手揽取声名,如今反倒因小失大。
得到顾珩的下落之后,陆起章一刻也没有多等,当即下令寻捕,快马加鞭赶至密信上所说的地点。
然而等到了宅子,兵卒旋即进屋搜查后来报,宅子里已然空无一人,但找到些顾珩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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