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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漪摸了摸有些发僵的脖颈,摇了摇首道:“长姊回京还有些时日,眼下父皇只有指望我了。罢了,我先去用些吃食,你等在此处照看,勿要离开半步。”
燕宸殿的高门启开,一瞬间刺眼的日光映射进陆清漪的双眸,使她本能的偏首回避,她向着朝阳发出一声喟叹。
陆清漪站在殿前,一时有些晃神。
她错了。
她原本以为陆起章是个无欲无求的,即便后主是他,那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事与愿违,据人交代,父皇昏厥之时,陆起章正在奏说些什么,她不得不将陆起戎之事与陆起章联系起来。
况且,那名侍婢之事他也迟迟未肯出手。
陆起章正一步一步踏着她们所有人登顶,而他要掠取的,是以燕帝的死亡为代价。
而若他上位,那顾珩此人的安危便不得而知了。
是初暖的季节,陆清漪的指尖有些发凉。
陆清漪提裙向下走去,另一桩萦绕已久的心事又涌上心头,于是折身又往殿中去,低声唤来了知书:“你去替我往清平观递个话去,就说父皇病重,邀他在宫中办一场讲经会,算是为父皇祈福。”
她仍在憧憬着、期盼着在父皇尚在的时候,顾珩与她,能有个结果。
讲经会的消息一经发出,便引来一阵议论。广大慕名的学子面上称说是为了祝祷,实则是想借此与顾珩论道。
此事正和陆清漪心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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