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了几天,这几日顾珩从未提起过瓷瓶的事,秦观月也自然地认为顾珩并没有发现。
一大早顾珩便去了燕宸殿,顾珩前脚刚走,秦观月便从榻上起身,叫来了若云和曼儿,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便抱来了一大堆做花灯的纸绢竹骨,摆在了美人榻上。
由侍女服侍完盥洗,秦观月便披上小袄,坐上了美人榻。
今岁顾珩特意吩咐过添了炉子,因此即便只穿单衣坐在屋里,也不觉得冷。
窗外细雪飘飘,秦观月与两个丫头凑在一起,拿起了一张纸绢和竹骨,亲手教她们如何扎花灯。
若云与曼儿没做过这活计,怎么样也做不好竹骨形状,反而竹骨在秦观月的手中,轻易便能削置成形。
若云已做坏了两三根竹骨,有些急了,开口问道:“娘子这样的娇贵人怎么反而什么都会,显得我和曼儿笨手笨脚的。”
秦观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说起来她小时候或许比若云和曼儿还要可怜。她之所以会扎花灯,也不过是当年家贫如洗,将近年关,全家连几粒米都凑不出,母亲还病着,她只好做这些扎纸灯的活计勉强糊口。
她的幼年,都被那个不成器的好赌爹爹所拖累,当时她才五岁,成夜不能睡觉地扎花灯,扎得小手都磨破流出了血。
那些花灯各个形态精美漂亮,她每夜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扎完了一天的花灯,得以挨个的拿来玩一玩,看一看,假装那些花灯都是她自己的。
这样的快乐很短暂,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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