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先时温的水开了,本相到了用药的时候,韩尚书先退下吧。”
入宫探视燕帝的消息被递到襄阳王府时,陆起章有些诧异,拉住递话的宫人问了几遍是那里下的旨意。
那宫人也乖觉,只道是前阵子宫中阁臣们因燕帝圣体之事而忙碌,问安折子均留中未议,近几日陛下的身子爽利些了,便来传话了。
陆起章眉头略微一挑,那宫人便再俯身续话:王爷本就是皇戚,为王爷传话,是奴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阵疾风将庭前柳吹的簌簌,是啊,如今满朝文武的眼均落在城阳王与襄阳王身上,顾珩即便再有异动,终究是反臣、是奸佞。
陆起章挥手禀退了那宫仆,冷声一笑,只可惜,这天下庙宇皆猜错了,也看错了顾珩。
在俪贵妃被软禁之后的一个雨夜,一个飘渺朦胧的身影就曾立于襄阳王府外。
那是身披斗笠的顾珩。
那夜的顾珩并非展现出他往日权相所展现的逼迫与制衡,而是与陆起章在亭榭间的一处闲亭手谈。
落雨携花,仿佛不入他眼。
顾珩在纹枰间恣意行走,在第一盘局结束时,抬眼问陆起章:“想好了吗?”
陆起章被先前顾珩所说的话惊得无法回答,顾珩在问他,要不要与陆起戎争上一争。
多年前,陆起章和顾珩也算得上跨马同游、侠气与共的少年郎,只可惜仕途权谋,将两人隔绝开来。
陆起章沉默了良久,见一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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