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疯症之事乃皇家秘闻,因此消息止于宫禁,不曾宣发。陆起戎到时,秦国公正抚着秦关阳的肩头说笑。
“秦国公。”陆起戎背手淡淡开口。
秦国公闻到熟稔的口吻,眉头不自持的一皱,待回身时,连忙拽下一旁的秦关阳行礼。
“不知王爷驾临,府中人失了规矩,竟不曾通传,教王爷见笑了。”
陆起戎无暇与他闲续纲常,抬了抬手向一侧的年轻人说道:“世子退下吧,我同国公还有话要说。”
秦关阳是个顶没出息的,虽先时秦国公并未与他过多透露些什么,但他大体也猜的一二,这两人在密谋一场纷争乱局,于是得令后便急退了。
“王爷,若有急事您叫平康茶馆的人报一声便是了,您这样直率率的来,恐怕是有些险要。”秦国公言语的意思是为陆起戎着想,但话里话外透着的都是唯恐将自己连带搭进去。
燕帝垂暮,他希望陆起戎兵成,但在兵成之前,却不想锋芒尽显。
“俪贵妃,出事了。”
陆起戎伫在原地,与一旁依附在他身侧的老朽形成参差之影,他望着远处的一枝斜柳,口气听不出异样。
秦国公一时有些恍惚,连带着动作都有些迟疑,自秦观月入宫以来,除却往来书信照问其母之身体康健外,深宫与王府,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