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烦闷。
那夜顾珩是自己说他这次身陷囹圄,恐怕不能翻身。秦观月不得已才会另作打算,将目光落在城阳王的身上。
谁知这才几日,顾珩就从清平观中放出,听闻那些之前守在清平观外的典狱司士卒还被他下令砍了手。
这样冷血无情的手段,和他在葡萄架下的专横一样,从来不顾及旁人的意愿。
那些为他发声的燕都学子,若是知晓他的这般面目,是否还会继续将他视作国士?
至少秦观月现在只想着如何与顾珩早日划清界限,最好是让顾珩主动厌弃了她才好。
沐浴后,秦观月枕在榻上,脑海中一遍遍地浮现出那凤冠的模样与触感,满心欢喜,愉悦地难以入睡。
直到夜半之后,她才疲倦睡去。
墨隐似乎没关好窗,秋夜的凉风从窗牖间钻进室内,秦观月感到有些冷,她含糊着唤了几句墨隐,却无人应答。
秦观月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睡眼朦胧之间,她恍惚间看见一个高大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坐在她的榻前。
一阵凉意顺着背脊攀上,她骤然惊醒,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猛然坐了起来,若非她勉强捂住了嘴,尖叫声就要响彻整个毓秀宫殿。
顾珩坐在榻前的一角,深袍的颜色几乎要融入夜色里。
他静静地看着她急促的呼吸憋得脸颊通红,肩头颤抖得厉害,才仿佛事不关己地缓缓地开口。
“刚才你如果叫出声,明日宫中所有人,就会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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