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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此刻的衣着容貌,还不算太过落魄。
“你是怎么进来的?”
秦观月特意赶在典狱司接手清平观之前,打点了看守清平观的侍从,扮成侍女的模样,得以入内。
她尚有许多话要当面与顾珩细问。
她分晓不清这其中的玄妙,也不知顾珩究竟有没有翻身的机会,她要亲自看他。
秦观月顺手牵起顾珩腰间的玉佩,把在小手里玩看。
“清平观中都是乾道侍奉,唯一伺候丞相盥洗的女侍,今夜还吃坏了肚子,无法服侍丞相。故而,内府只能调遣我来伺候丞相盥洗。”
她不提及顾珩眼下的处境,只是说到此处,抬起那双妩媚的眼:“丞相,让奴伺候您用浴吧。”
秦观月闭口不提她的忧疑、她的猜忌、她的担忧,她深知眼前的男子是一只假寐的虎,只要些许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他一阵警觉。
何况,是在这个当口。
“我自己来。”顾珩抬了抬眸,眼底并未明亮,而是有些暗淡。
秦观月心中一沉,或许当今的形势,确实不甚明朗,也不偏爱于顾珩。
秦观月没有与他争执,缓缓松了手,乖顺地退到一旁。待顾珩自行打理好一切,她才跪在浴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