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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月看着顾珩的眼睛,第一次对他生出了惧怕。与之而来的,还有对自己的哀怜。
似乎她仅剩的一点主动也在顾珩眼下渐渐消弥。
“那就猜猜我在想什么?”
“丞相……”顾珩没有征兆与预告,徒留秦观月双眸微睁,未出口的话成了含糊的呜咽。
在那一瞬间,她阖上了眼,似是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悲绝的命运举哀。
“说。”暗藏着尽力压抑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猜不到……”
顾珩没有看到,也不会看到秦观月侧首隐去的那滴泪。
她像是浮萍般漂浮沉沦在这茫洋的无边深海中,灵魂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感受着风云汹涌,另一半接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
微风之下,秋千的摇摆更加剧烈,似是承载着顾珩的所有不满,偶尔带出两声可怜的抽泣。
京中平康茶馆的青庐私室中,秦国公正为面前之人沏上热茶。
“是我无能,先时遵照您的吩咐,陛下也松了口,去了顾珩的职。”
秦国公将手作刀状,续言:“我亦同司局衙口的官员都打好了招呼,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击将其击溃。”
提到此处,秦国公无不喟叹的摇了摇头:“只可惜,谁料想陛下一病不起,顾珩竟借此夺权,甚至还以圣躬抱恙为由,拿了个先审的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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