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竟不自觉的勾了唇角。
贺风见顾珩不回话,像个痴子一样兀自暗笑,便直愣愣的开口:“丞相在笑什么?”
顾珩眉峰一挑,思绪被拉回,只敷衍了一句。
“你胆子大了,敢质询我了?”
“属下不敢,只是有些不明白——”
贺风话未说完,便被顾珩打断:“你去将我晾在外面的书拿进来,行宫湖多,难免受潮,不宜久晒。”
贺风撇了撇嘴,躬身做了个揖便作势退了,还未走到门前,便先入耳一声尖锐的“丞相”。
阁门倏地被推开,刺目的光耀让贺风睁不开眼,只好一阵才看清来人。
“丞相——”燕帝身侧的王内侍领着几个小年青立在门前,面目皆极恭顺。
“呦,贺大人,丞相在里屋吗,陛下这有道旨意要宣。”
贺风让了让身子,示意顾珩在内,只是贺风行事不尊章程,对阉人也无好脸,只得冷脸一句:“公公且在这儿站定一会,容我去通禀一声。”
他与顾珩都是这样的人,即便身居陋室,也不愿泥泞沾染分毫。
“不必了。”顾珩的声音从贺风身后传来。
“既是陛下的旨意,还请公公宣读了吧,只是行宫此处不设香案,顾珩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