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回去等消息吧。不出一月,咱们还会再见的。”那人声色沉郁,帷幄之中似乎另有所图。
往日在国公府中,秦观月将自己的满身风姿藏匿在顺从乖巧的外表下,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听话的香姬,可以任人戏弄,无人在意她的颜面与尊严。
直到进了这燕宫,在重重险境下,秦观月身后无所依靠,只能以自己这身皮囊为诱饵,为自己谋得一方天地。
玉莲池旁建有一处供人休息的偏阁。
这偏阁虽不似寝殿华贵,但该有的设施亦一应俱全。
偏阁内设有一块极高的屏风,屏风上晾着两人湿漉漉滴着水的外裳,下面燃着的火炉,是顾珩从湖边捡了柴火,亲手点上的。
秦观月躺在偏阁内榻上,榻上的被衾是她昨日特意让墨隐来换好的,她的里衣仍有些潮的。
她望着顾珩的侧影,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性地看着着他。
此刻他的侧脸在灼烁的火光下棱角分明,即便他褪去了外面的那件雪袍,也仍然自成清冷无端的气质。
秦观月倒是没想到,顾珩这样不沾尘埃的贵人,竟还会自己生火。
他此刻又恢复了如往常一般的孤傲自持,那一双幽沉的眸子似乎不起任何波澜。
与方才在玉莲池中那般呼吸急促、险些失控的模样截然不同。
秦观月还是喜欢看他刚才的模样。
“丞相,我有些冷。”秦观月像只小蛇般从艳红的被衾中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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