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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非但没能使她害怕,反倒有几分别样的深意,像是在确定她的心意。
顾珩后悔适才的失言,他往日奉行着所谓的克己慎行,在今日秦观月面前,似乎变成了一桩笑话。
往日他有多自制凉薄,今日对秦观月的触动便有多可笑。
顾珩幽暗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慌乱,他垂下眼,看见秦观月用纤纤细指,环住了他的手指。
两手相触,温暖融靠着他的冰冷,衍生出旖旎的气氛,摧毁着他的理智。
她牵着他的手,向前游动,像一尾游鱼般轻轻靠近,粉裙的裙摆在水中张扬,像是她美丽而极富伪装的鱼尾。
她再次贴他,将身段放的再低些,轻声诉道:“我知道的,丞相才不是那个有心无胆的侍卫。”
他的手被她握着,如同受了蛊惑般,竟没有挣脱,反而是依顺着她的心意,乖从地被她牵引着。
“在这里。”
顾珩的背脊瞬间僵硬,仿佛听见脑中的弦哒地一声彻底绷断。
行宫六台阁内,秦国公正跪在燕帝脚下,将他困在这逼仄的凉阁内。
燕帝打了个悠长的哈欠,端起桌台上的茶盏:“国公啊,你快起来坐下吧,你这样老是困着朕,朕心里憋的慌呀!这南边的戏园子还在唱着戏等着朕呢,你就快说吧!”
“陛下——”秦国公略带哭腔地诚恳磕头,一声一声,在殿间清晰可见,“臣自知后面的话一出,必会触怒龙颜,臣先请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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