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齿间艰难地磨出几个字。
“别离我那么近。”
她微侧过脸,长而密的羽睫几乎可以碰到他的脸颊。她感受着怀中人的僵硬,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摩挲着他拇指上因常年握笔而留下的薄茧。
“丞相,这船好晃。”
蓬船载着两人冲破藻荇而行,在浮彩艳发的星河上宕动出暧昧的波痕。
“行宫果然比燕宫有趣多了,丞相觉得呢?”
顾珩始终薄唇紧抿,不予理睬。这已非秦观月第一次轻薄他。
自她入宫以来,她总是不停地试探他的底线,起初,他只觉得无比的羞愤,可不知为何,渐渐地,他居然习惯了这样的感受,并从中品出一些奇妙的滋味。
他能与贺风剖析地头头是道,秦观月是艳鬼的化身,是会吞噬男人理智的精魅,可是每当与她同处一室之时,似乎她总能挑起他心底深藏多年的欲念,那些感受被他封尘已久,不甘地叫嚣着要破土而出。
他该怎么办。
分明知晓她这样的女人,对自己不过是利用,绝无半点真情可言,分明轻易便能看穿她的心思,却还是忍不住要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