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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隐在宫中当值有些年月,看清来人面孔,忙跪下行礼:“奴见过城阳王。”
“此处无人,不必多礼。”陆起戎虚扶起墨隐,又将目光转向秦观月。
先前在骊台,他只是坐于席下远望贵妃起舞,却已觉贵妃犹如琼娥舞弄清影。当下借月光细看,倒觉得颇具娇媚柔婉之态,一时失神,竟忘了此行目的。
秦观月有些不自在:“王爷有什么事吗?”
距晚宴已有半个时辰,此时诸位王公贵亲早该离宫,缘何城阳王还在宫中?
比起顾珩疏冷的眼,陆起戎的双眼则像是温润的泉,无声淌过黑夜。
陆起戎察觉自己失态,忙从袖中取出一物:“本王是来将此物还给娘娘。”
他伸出手,一对碧翠如洗的绿松石耳坠在月色下明耀。
这不是方才秦观月扔在后殿的那对耳坠吗?怎会被他捡去。
陆起戎笑了笑:“娘娘无需多虑,原是一桩顺手的事。”
秦观月感到耳畔一热,但宫中人多眼杂,故对他的笑保持着一丝警惕。
她扬手示意墨隐收下耳坠,屈身一礼:“谢过王爷。时辰不早了,本宫就先回了。”
秦观月的心跳地厉害,这一晚上,这三个男人每一个都让她心惊胆战,她不知道这皇城中究竟还有什么样的风波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