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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意识的躲避持续了大半个月,转眼便到了年下,南书房从小年夜起便休沐了,一直到上元节,有二十余日不必去南书房。
她未免见到楚淮,便躲在屋子里,也不许孔嬷嬷与绿枝打听楚淮之事,好似她没听见便不存在,她的心里便可以好受一些。
可是这些日子,隔几日萧容便梦到楚淮,他在梦中也十分惨,被太子责罚,被七公主教训,被人讥讽,身上都是脏污与血迹,每每回头,用那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萧容,也不开口,可只是那个眼神,萧容便受不住了。
萧容每次从梦中醒来,心里便极其难受,好似心口被剜了一刀,她着实不明白,在深宫十余年,见惯了人心冷暖,她自认为“善心”这东西她是没的,在宫里存活,最不需要的便是善心,这东西只会拖后腿,她想活着,不仅仅不能有善心,还得狠心,甚至无心。
柔软善良的人是无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活下去的。
从前她是最坚定的,只想活下去,平安出阁,即便晓得以她的身份,无法觅得如意郎君,可只要不是和亲,随便嫁给谁,她有公主的身份在,总不至于像在宫里这般怕丢了性命。
如今明知靠近楚淮于她不利,她还似飞蛾扑火一般凑上去,简直就是不要命了,萧容极其烦躁,继续躲着他。
很快到了除夕宫宴,即便她不受宠,但好歹面上的身份摆着,除夕宫宴是每年大梁最重大的宴会,文武百官皆会携家眷到访为陛下贺岁,皇后也不好不让她出席,便将她安排在了最末尾的角落,让她连陛下的面也见不着。
而身旁之人,便是楚淮。
再次瞧见楚淮,萧容有种隔了半生的错觉,他似乎又瘦了不少,脸上毫无血色,听说太子的红疹已经痊愈,只是落了轻微的疤痕,不仔细瞧虽瞧不出来,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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