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怀稍稍出神,倒不是在想父亲的为官原则,而是在想,京中士子之中的轩然大波,这全然在所有官员的意料之外。且不容小觑。
章平溪奉上一封很厚的信,道:“我并不知道大人当年没有把事情嘱咐给阁老,这是老朽勉力回忆起的一些东西,阁老过目。”
周临渊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侧目看了过去。
周文怀双手接了这封信,当场阅览,可能是信中熟悉的,独属于父亲的语气刺痛了双目,他眼睛微微泛红。
末了周文怀与章平溪闲叙了两盏茶的功夫,便命人将章老暂且在京中安顿下来。
皇帝召见。
周文怀与周临渊一同换了官服入宫。
父子一同入宫之后,才知道皇帝只说要见周临渊一人。
周临渊跟着内侍,入了乾清宫。
周文怀去了文华殿里,提笔,写辞呈。
他自认无父亲的风骨,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
事到如今,前路已经渐渐明朗了。
周临渊还穿着六品文官的常服,一路入了乾清宫。
宫廷巍峨,庄严肃穆。
殿宇美轮美奂,左右内侍垂手而立,面目平静,似泥胎木偶,没有自己的情绪。
内侍引周临渊到了殿前阶外,低声道:“周翰林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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