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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抬眸。
周临渊瞧着她,挥挥手打发了丫鬟,又不紧不慢地斟茶,泰然闲适如在精心修剪花枝。
而虞冷月就是他手里的那一束花枝,被修得失了多余的枝叶,全然按他的心思来生长。
她突然长刺般地问了:“我想许什么愿都可以?”
周临渊没犹豫地颔首。
什么都可以?
虞冷月攥住了袖口,心头冒出离谱的念头。
还是算了。
她淡淡地说:“哪有补过一说。已经过了就算了,等明年吧。”
周临渊也只是点头,说好。
都随她。
之后的几日,周临渊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但是公爹周文怀也成天不着家,虞冷月心里知道,周临渊还能回来一趟,大概也是勉强。
她心里不愿给他再多添烦恼,只顾学着管账,在两盏高脚灯下埋着脑袋,算盘拨得噼啪响,声音清脆,像拨某种乐器似的。
反倒是周临渊,回来了还有闲心拿她开玩笑:“这琴弹得离谱了。”
虞冷月一核对,可不就是又上错了数。
盘了太久,眼睛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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