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醒又慵懒。
虞冷月亦被惊动,从薄薄的被子里坐起来,白色里衣从肩头滑落,揉着眼问:“怎么了?”
周临渊穿好衣裳,随便得束了头发,举着一盏小灯回眸一眼,淡声说:“没什么大事,你继续睡你的。”
仿佛真的没有大事。
虞冷月尚且迷糊,闻言也就继续睡了。
周临渊无意吵醒她,手里的烛光很弱,他轻手轻脚挑了帘子离开,屋子里便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虞冷月又睁开了眼坐起来。
若真没有要紧事,他也不会连夜出去。
皇帝的儿子殁了?
虞冷月顿时睡意全无。
点了灯,闲闲地靠在引枕上,拿着扇子自己悠悠地打。
周临渊举着灯去了前院,老远就看到陈循礼站在廊下徘徊。
他大步走过去,道:“进去说。”
陈循礼一颔首,跟着进去。
海岩关了门,替两人守着门。
陈循礼脸色凝重,言简意赅:“三爷,顾豫回来了,受了重伤,无性命之忧。金陵的事,也都查清楚了。”
周临渊眉宇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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