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汗。
最后一次测温,他已经明显好转,江桥放下心来,去厨房给他煮粥。
可不知怎么回事,天色暗下去,江桥端了白粥进卧室,想叫醒他时才发现突然又烧起来,谭路洲的额头、脖颈间汗津津,温度灼人。
着急忙慌地放下手里的碗,江桥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又出声喊他,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他已经烧到意识模糊,拖下去怕是会发展成肺炎。
江桥为他穿好衣服,跑到楼下找了保安帮忙将人扶到车上,不是没想过叫代驾,可临近新年,久久无人接单,江桥只好冒险决定由自己开车送他到医院。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瓶打入,谭路洲看见忙前忙后的江桥,干燥的嘴唇动了动。
他想让江桥停一停,把外套穿上。还未出声,她又风风火火离开病房,只留下他听着头顶的嘀嗒声。
没扎针的那只手腕下有东西被他压住,谭路洲拿起来,随即愣住。
他没有在路途上的记忆,下午在床上睡着以后,再醒过来就是在消毒水味浓烈的病房里,不用问也知道是江桥送他来医院的。
可他的车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看着钥匙,他心里一阵复杂。
"你醒了?"江桥刚从外面借回一个充电宝,回到病房就看见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一直在看她,"医生说再来晚一点,就不只是输液这么简单了。"
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再想到医生对她说的有关谭路洲的身体状况,江桥察觉到自己愤怒的情绪又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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