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行问道。
皇帝一句话就主宰着他们的生死,时家三夫子就差就把他当菩萨供起来了,哪里敢介意。
时月影被催促着扶皇帝进房休息。这处院落就四个房间,自然而然地就进了她的房间修养。
房门一关上,时月影立即跪到在皇帝面前,“求皇上恕罪,罚臣妾一人,不要牵累父兄。”
元景行看着她乖巧的小脸,“起来吧。”大掌攥着她一双皓腕将她拉起身,“朕真要杀他们,也不会等到现在。若朕要罚你,方才还给你留什么颜面?”
他的声音透着连日赶路的疲,缓缓坐到木塌上,“有没有金疮药?”元景行亲手解开外袍,他身上缠满了纱布,鲜血渗出,看上去伤得很重。
时月影取来药,又剪了自己的一身衣裳,俯身替他清理伤口换药包扎。
“你身上好香。”元景行虚弱地闭起眼眸,终于又闻见熟悉的茉莉花香,“嘶--、”
她碰到他的伤口了,这伤好深,靠近心脏,再挪一寸他都不可能从北疆活着回来了。
“陛下怎么知道臣妾住在这儿?”她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投去驿站的那封信,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朕不光知道你住哪里,朕还不知道你刚搬来。”元景行声音很淡,毫不隐瞒,“萧伯霆拿着你的玉牌来北疆请罪,说没有保护好你,你遇刺身亡。你猜朕信不信他?”
“所以陛下派人打探了?”
元景行轻笑一声,“离开行宫时,朕另外派了人暗中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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