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焦躁,可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没那么暴躁的男人更令她不安。
元景行要通宵达旦地批阅边关的奏报,她安寝不成。皇帝真将她当婢女使唤,端茶、研墨、续灯油样样事情都得她亲自来。
攥着墨条乖顺地研墨,元景行合上一本奏报,眼神一瞥,视线落在她手背上。
此时时月影正垂眸瞌睡,半梦半醒间,听见男人问说手上怎么弄的。
然后她瞬间清醒,尽力装作自己没有偷懒瞌睡。
“回答朕的问题。”耳边再度响起元景行的声音。
“陛下说什么?”她懵懵懂懂的。
“朕问你,手怎么伤的。”
“烫伤的,已经擦过膏药了。”她继续研墨,倦意正浓,想睡觉。
元景行视线没移开,盯了一会儿伤口,抿了抿唇沉声问,“什么烫伤的?”
“臣妾玩炭火笼里的炭时烫的。”她脱口而出。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提到德乐,显得她有意向他告状一般。若说了,他又回她一句活该,那她多没脸啊。
“你没事去玩什么炭火!连这事都要朕教你么?!”元景行神情急切。
时月影歪着脑袋听训,凶巴巴的,他在关心她么?
元景行抿了抿唇,又执起笔批复奏报,“朕说了喜欢你这幅身子!不准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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