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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的花旦用拖腔和假嗓演绎曲目最激烈的部?分,腔调高亢,由急到缓,最后彻底归于无?澜。
好半晌,宋槐找回思绪,听?见自己问:“那晚是你?着人过来?送东西的吗?”
段朝泠没承认也没否认,不答反问:“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不知道你?还想听?什么,该讲的话?我好像都已经讲过了。”
又是一阵沉默。
段朝泠突然说:“如?果有新感情的可能,你?又正好想去?尝试一番,虽说我不干涉,但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
宋槐背部?微微僵住,不明缘由地偏头看他。
身体?如?坠冰窖,为他游刃有余的冷静语气,也为他毫无?缘由的体?贴和大度。
脑子里紧绷的弦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弹簧,于顷刻间?断裂。
宋槐扯了扯嘴角,面带微笑,“你?又怎么知道我想去?尝试一番?叔叔,你?教过我的,无?凭无?据最好不要妄加定论。”
段朝泠看她一眼,第一次没做出迁就和让步,“我还教过你?,不要过早给自己打预防针。”
一段实在不算愉快的对话?,似乎谁都没有给对方台阶下的打算。
宋槐没再?说什么,从椅子上?起来?,绕到他身后,径直离开戏台。
一曲终了,的确到了该散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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