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谌致远面前嬉笑怒骂,是因为谌致远是他多年的朋友,他相信他们的友情;他在魏连霄面前扮演两面人,是因为他们存在雇佣关系,金钱和利益就是他们的联系。但迟晏是个例外。他们建立了没有经过时间洗礼,不掺杂任何利益的联系,那联系促使他每天给迟晏发消息,也令迟晏回了他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会,它是那样深厚,又那样单薄。
薄如蝉翼。
在迟晏垂下浓密睫羽的时候,就被捅破了。
他看不透迟晏的情绪。
他连争取修复关系的机会都没有。
应煦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难受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像被主人带去遛弯,结果被丢弃在马路上的小狗,茫茫然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怜巴巴。
一声叹息传来。
“看来赶不走你。”
迟晏的声音变温柔了几分。
他对他是越来越心软了,他见不得他难过。
看着应煦微红的双眼,他无奈说:“我让你先离开,是因为我想去洗手间。”
“啊?”
应煦有些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他又不会偷看他上厕所!
迟晏看出应煦憋着气,却权当没看到:“如果你不走,请帮我个忙吧。”
应煦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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