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和给予燃烧不尽的温度,把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冰天雪地的世界融化。
这些心意不止是喜欢,她知道,她爱上他,在对他反复心动的这些年里,其实简单的一句喜欢早就已经不够形容。
云织连最后的遮蔽也没有了,她紧紧握住秦砚北的手腕,感觉到他指尖无障碍地划过,带起波澜。
拉伸的弦在脑海里嗡鸣着,她浑身烧红,却迷蒙看见秦砚北拾起另外那个椭圆的小盒子抓紧,骨节用力到发白,深黑的瞳仁在灯下望不到底,嵌着她看不透的狂热和无望。
他跪在狼藉的被子里,忍耐着,脊背压低,固执盯着她眼睛问:“我们结婚好不好。”
能不能不要嫌他的病。
能不能不取消订婚。
接纳他的一切,让他有家可以回,给他被爱的资格。
秦砚北牙关很紧,即使心里被秦江川说的那些事实扎烂,清楚知道自己的缺陷不配让她接受和容忍,但更多请求的话也对她说不出口。
她喜欢他骄傲,他不能连这个也没有了。
秦砚北把椭圆盒子在身侧无声地掀开,下午刚拿到的崭新戒指在他紧攥的指缝间暗暗闪光。
从云织的角度看不见他动作,何况她全身心都在蓄势待发的烙铁上。
她昏昏沉沉望着秦砚北,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提婚事。
她所剩不多的冷静撑起来,提醒她中午在病房外做过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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