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智敲碎了也能义无反顾往外闯, 不记得她,也能凭着幻想和梦,去找她的蛛丝马迹。
要说具体找她去做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紧要的。
只是想去后山再摘一兜小桃子,看到她小屋里有破旧的画架,就想把新赚到的钱都拿给她去学画画,想站在夕阳里,从那个窗口跳下,懒洋洋跟她说一句:“我没失约,你和我,都不是孤身一个人。”
关于桐县的很多记忆,已经在这几年里被反复磋磨掉了,是他确认了织织的身份后,尘封的闸门才被强行撬开,拼图一样找回越来越多零散的碎片,到今天,终于被填上缺口。
秦砚北闭了下眼睛,云织在他身后,双手抓着他衬衫两侧。
他攥住她的手,盖在她手背上,指尖顶进她微微汗湿的指缝里,严丝合缝扣紧。
医生失神地靠在墙上,无力喃喃:“秦总,更多的我不知道了,如果不是你自己发现,我无论如何也不敢主动说这些,对我自己,对你,都没有好处,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应该只有老爷子才能回答你了。”
他摇头:“你何苦呢,要是不这么固执,一开始就配合,你的病可能早就好转了,何必拖到现在,把自己逼到治疗不了的穷途末路上……”
“就只是,”他弯下背,颓唐伏低身体,“只是一个对你未来没有影响的人而已。”
云织下唇上都是咬出来的牙印。
是他坚持不服软,执拗地一定要记得她,才会把自己拖进深渊,才会在那年盛夏,为了找她的痕迹,出现在桃树早已砍掉的山下,冲进火场里救出她。
否则,她早就死在那天的大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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