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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声,还没有人接,江时一从没有感觉过时间漫长到恐怖。
秦砚北手背关节染红,他像是完全没有感觉,玻璃门极度悚人的“哗啦”炸开,他踢开碎块,脚碾着满地狼藉,一步一步走进大厅。
云家父母已经吓呆,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人,两个从不迷信的,某一刻夜色模糊,都两股战战地以为撞上什么阴邪的鬼神。
后面车声连续不断地抵达,几辆高大越野戛然停下,车灯如同光柱,从秦砚北背后笔直地照进一楼大厅,把他的五官彻底隐藏,只有一道颀长笔挺的漆黑轮廓。
江时一脑袋嗡的一声,同时电话也被接起,他所有话悚然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外面已经全是秦砚北的人。
云家父母再慌也迎上来,心知里面还没结束的事是见不得人的,不能出变故。
云父壮着胆颤声道:“干,干什么的?这儿闲杂人不能进!你硬闯,我们可以,可以报警——”
“报警?”
男人的嗓音很低,缓慢嘶哑。
“急着让警方来,给你们这对想害死女儿的凶手判个死刑?”
云父瞪大眼睛,受到的压迫和危险感像有实质,深深往肉里扎,他惊跳起来,去拉秦砚北的袖口,被一把挥开。
云父一下没站稳,结结实实摔地上,人已经懵了,一脸惨白,云母见状发了疯,紧几步上前,紧着嗓子喊:“你谁!你信口开河——”
秦砚北居高临下,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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