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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快要九点,南山院大门外的监控仿佛静止,不会有人来了。
以前每天会响起的拖鞋轻轻踢踏声,相隔不远那间卧室里听着歌画画的细微动静,以及在他嫌弃她做饭难吃之前,她总会殷勤端上来的宵夜,都像一场他病重时候空想出来的幻觉,本来也不应该存在于他生活的这个世界里。
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被一个人掌控情绪到这种地步。
她去买的衣服,想送谁就送谁,给他他也不会要。
既然她不想回来,整整三天了无音讯,没限度地继续吊他,那就到此为止。
他不是没有谁就不能生存,何况只是一个至今都不肯完全对他交心的女朋友而已,即使分了又能怎么样。
他的病再重也是他的事,与别人无关。
他不需要她,不是非谁不可。
秦砚北让郑阿姨回去,往后一段时间都不需要再过来。
等门再次关紧,缝隙间透进来的光也熄了,他缓慢站起身,在地上拾了一块玻璃碎片,漫不经心似的握在手里,走到窗边,垂眼盯着底下葱郁鲜活的玻璃温室。
他左手五指一点点收紧,让玻璃尖锐的边缘硬生生往皮肉里嵌。
随着细细血线从指缝里溢出,那些身体,精神和心底不受控制被噬咬出来的深洞里,对某个人蓬勃的需求都被自欺欺人般摁下。
也没什么,疼一下就忘了,该怎么活怎么活。
秦砚北唇线绷紧,睫毛往下压,盖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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