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动。
他不是洁癖,很嫌弃她吗。
云织睫毛颤抖着,耳边越来越多兵荒马乱的杂音,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她不自觉抓住男人价值不菲的西装,把头沉沉垂下去,垫在他肩头,尽可能离他脸颊脖颈这些露出来的皮肤远一点,免得碰脏他。
秦砚北周围人影幢幢,掉落的装饰物已经在他脚边打碎,机场斜立的巨大落地玻璃窗透进了清早的淡金光束,把他双手扣着的人镀上一层朦胧的雾,垂眼看下去的角度,纯粹干净到不够真实,也显得他手指上的血痕更刺眼。
叫救护车太慢,秦砚北直接揽着云织去自己车上。
绊倒云织的男人完全就没察觉到,只当是她主动扑上去的,在秦砚北上车之前,满脸震撼地跟他描述了当时情景,讲云织是怎么在危急关头,奋不顾身地一心只想护住他。
秦砚北抱住云织,盯着她的伤口,指节隐隐发白。
她到底是有多在乎他。
方简收到消息,得知秦砚北竟然去了医院,而他电话打不通,方简预感肯定是出事了,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医院非公立,是怀城规模最大的一所高端私立,各科大拿卧虎藏龙,方便怀城这些需要隐私和周到服务的权贵们。
秦砚北当初所谓的住院就是在这里,消息封锁严格,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方简乍一听他又过去,以为是作假的腿伤怎么了。
没料到太子爷压根儿就没用轮椅,独自站在医院空无一人的步梯间里,苍白手指间已经碾断了一根未点燃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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